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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天

不知不觉,已经失业了5个多月了。说真的,除了金钱压力和游手好闲的羞耻感,自己蛮享受无所事事的日子,也开始习以为常了。当然,这种日子不能,也不应该长久。 经历一次次投职石沉大海以后,尝试了保险。一个自己曾经厌恶的职业。因为她的渲染,一切似乎那么理所当然。说的好像一座金山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只看我要不要伸手。于是我伸手了。 开始是顺利的,至少考试临时抱佛脚还能顺利过关。用Common Sense也能过的,她说。于是开启了我的旅程。因为有业绩的压力,加上又年尾了,所以他们比较注重效率。在我对产品一知半解的情况下,会一直被催促接单。应该要体谅他们吧,我告诉自己。这个行业本来就是要靠自己吧,我想。 然后我见了她,她,他,他。最后都被打枪了。人嘛,总要现实点。尤其牵涉钱财。这几枪,把我拉回现实。其实我根本不是做Sales的料。就好像当初被推去杜拜的情形一样。一切也是理所当然,只要我现身一切就水到渠成。可是我脸皮薄,怕被拒绝。或者,现实点来说,我不够爱钱。我不是有干劲的人,自动自发的人。这种拖泥带水的性格,在Sales行业不可能混得下去。所以才浑浑噩噩到今天一事无成。所以又把心思放回求职上。 总于再收到一份应征的通知。80%的投职公司没看我的资料,唯独这家,看了7次。胜卷在握了吧,我想。时机到了吧,我想。虽然不是我最想要的地点,可还是兴致勃勃的赴约了。应征的是一个比我还小的女生,不想上一次应征的有一股杀气。小女生聊过后,把我带到董事长房间,和周总面谈。 周总看起来也不是老成的人,起码长相和服装不是。他比较像是嘻哈界的矮子。(噗!)循例的问了些桌面上的问题。感觉真的是循例的问,对我这个人似乎没有多大兴趣。我也问了他一些关于公司的问题。这是一间10月份刚刚创立的公司,周总本身在中国有一间上市公司。他们不是玩金钱游戏的,他们是鼓吹会员消费然后返利给会员的公司,他们不是玩金钱游戏的,他们不会跟会员收取金钱,他一再强调。新公司是跟总公司独立运作的。因为这个生意在中国虽然不是明文规定犯法,但处于灰色地带,所以他们打算在国外设立营地。 最后他说他没问题了。然后她说大概一个星期给我通知。整个过程耗时不到一个小时。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我在想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周总那个部分只是循例对话,应该不至于出错。唯一有迹可循的,应该是女生的部分了吧。那一段她似乎不满意我的答

MBA

MBA这个字眼一直以来都不会陌生。 想不到今天,竟然是我考虑的方向。 迷迷糊糊走到今天,人事部看来是比较顺理成章的路。 可是真的有必要多拿这张文凭吗? 她说, 对MNC来说,这是必须的。 要突破瓶颈,就需要这张纸。 她说, 没什么实际帮助。 纯碎是爱慕虚荣。 他说, 他弟弟也拿过。 然后去卖保险。 她说, 要看你的公司吧, 不过更多时候其实只是为了“挑战自己”。

不想解释

很多时候不说不是因为理亏,而是因为觉得解决不到。既然解决不到,何苦牵扯更多人?你们很喜欢问“你到底做什么的?”。我不想如数家珍告诉你我做了什么,我觉得这样显得我很可怜。既然做的你看不到,是不是意味着不重要?既然我做的这么不重要,为什么需要这么多人来取代我? 曾经我以为你是唯一能交流讨论的人。因为你的身分,你的地位。大小事一直以来都是跟你商量的,因为我不敢跟他说活。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怎么泪如雨下跟我诉苦?他是怎么把气发泄在你身上?他怎么半夜惊醒大喊?你们怎么零交流?我叫你跟他去旅行,你说他还没离开机场就想回家了。我叫你跟他约定下班后不要聊公事,你说那就没话聊了。曾经,我们什么都能聊,我认为你是没有架子的人。 突然有一天,你变了。一觉醒来,我竟然成了对面的人。确实现在的我不会像以前一样对你掏心掏肺。被人踩上心口,我还要对你嬉皮笑脸吗?有人能做到,但我做不到。 撇开家事不说,当初交出大权也是因为你做不到不是吗?是谁紧张着来找我,问我怎么办,然后我们坐下来一起讨论检讨?这一路走来雪球越滚越大,过程桩桩件件你都参与着。现在竟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谴责下来?你忘了是你叫我调整让巴仙比看起来比较好看的?你忘了是你叫我扣这个扣那个的?然后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说现在是因为我做不到所以你要揽权? 遇到问题,永远都是别人的错。就算是你做错了,也是因为某某阶段别人经手,你没有参与的缘故。检讨问题,永远都建立在怎么削弱别人的权限。现在你大权在握了,然后呢?你一直鼓吹这里不会没了谁不行,每一个人都是可以替代了。除了你自己。怎么你做了这么多年,还是沉迷在工人需要你的年代?雇主跟员工的关系应该是唇亡齿寒的。没有可靠的后盾,你光拿着剑能冲吗?一个团队不能合作,不是削权就能解决的。 对他,你说你要求的我不给你知道,所以你生气。对他,你说我无能,所以你要自己来(这句话你前后说大概10次,最后还是打回原形)。对他,你说我们越权不把你放在眼里,所以你生气。对我,你说我该给的东西没有准时给你。所以,究竟是我没礼貌,还是没能力,还是不守时?对人,我都说我发觉你很多时候其实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每一个大龙凤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点。我觉得你自己也知道。

拖車記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從馬六甲回吉隆坡的路上,發生這麼一段電影情節般的劇情⋯⋯ 故事發生在至少八年以前吧,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大學生,還帶著一股初生之犢的傻勁。那是跟他正好從馬六甲回吉隆坡的路上。車子開心的奔馳在寬敞的大道上,大概是芙蓉一帶吧,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震徹山谷。(其實就只是被石頭彈到車底的聲音)一開始還不以為意,畢竟石頭彈到車子也是常有的事。然後腳下一個踩空。幸好當時車子不多,還能靠著車速滑到左邊車道,然後在緊急車道停下。 應該是先打給家人吧?大概報告狀況了以後,很“聰明”地開始搜索大道的服務熱線。慶幸智慧手機已經發明了。(好像。還是Nokia按鍵手機?)講完電話,對面來了個印度同胞。還記得他們是把車停在對面慢跑過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他們。可能是大白天,加上自己不是一個人吧,竟然搖下車窗跟他們對話。這是我人生一大憾事。 他的第一句話應該是叫我們先下車,因為很危險。現在回想起來也說不出是待在車裡面危險還是下車危險。不過當時的我是乖乖下了車,還跟他到了車後面。這裏比較安全,不可以站在車前面,他說。他可以幫忙,他說。車廠就在附近,他說。就在 離toll不遠處 。(這是關鍵詞,因為若干年後也聽到一樣的話。)當時看起來傻傻的,可是腦袋還挺清醒的,所以一口拒絕了。可是身後那個嘴賤的他還在搭理著。我只是一直強調“不需要了,我已經叫了plus的人。” 當時印度先生是說沒用的,因為plus的人只是把車子拖到附近休息站,僅此而已。加上天色不早,所以到時車子卡在休息站也是糟糕,倒不如他幫我拖到車廠。他還一直強調“很靠近”而已。我還是敷衍著。他還是搭理著。 好不容易,我以為救星來了。這時候印度先生非但沒有識相地離開,反而湊上前來搭話。就只是把剛才跟我說的話重複一次,然後換成是非題讓plus人員回答。竟然,他全部答是。這時候,他也開口勸導著。“我記得他的制服,這間車廠我爸有跟他來往的。” 當時大概是惡魔遮住了耳朵,還是天使經過了身邊,我竟然相信了。(跟惡魔天使沒有關係,真的。)“你的車廠是靠近toll對嗎?”僅有的理智在尋求一點點安慰。 印度先生很快的把車子開過來,重點,只是私家車。綁上繩子,拉著手剎車,就這樣一拉一放地開始向“靠近的車廠”行使。一路上還是忐忑的,而且這樣一拉一放不會很傷嗎?我想。 經過toll,車子開始往市

在不亲而养欲子

子欲养而亲不在,是为人子女一大憾事。如果亲在而子不欲养呢? 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钱不够用系列的一部电影:单亲妈妈亲手把三个儿子拉拔成人,可惜残酷的现实不允许老人家安享晚年。那时候在想,一个妈妈可以含辛茹苦养大三个小孩,而三个小孩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照顾母亲终老?因为孩子是妈妈的全世界,而妈妈只是孩子世界的一部分,且不是最重要那一部分。 故事里的三个孩子都有各自的家庭要养,而年迈的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了负累。孩子的妻子不喜欢妈妈,孩子的孩子也不喜欢阿嫲,最后孩子本身也“身不由己”地默许这一切。其实也曾经想过,“老人家快乐的地方”是不是对大家最好的安排?让老人家可以有人照顾也有年龄相近的作伴,而自己也可少操些心。可是儿子哭着跑开,母亲哭着哀求的画面,大家都泪流满面。 孩子自己也是有孩子,难道就不怕自己遭遇一样的晚年吗?还是时代的变迁,这是大家都必须经历的晚年?或许这种事情没有所谓对错,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遇到了,都会想走捷径,然后催眠自己,这是最好的安排。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