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 Hobo

電影很多壞人面對窘境的時候， 都會哭喊 “我沒得選！” 如果真的有的選， 真的就不會走上今天這條路了嗎？ 有得選擇真的就是好事嗎？ 從幼兒園， 然後小學， 直升中學， 我們都沒有選擇。 從班級，科目，導師， 甚至座位都是被大人們安排好的。 那時候的我們怨聲四起， 因為沒得選擇。 直到離開中學校園那天， 我們開始慌了。 前面的路不再只是一條， 站在十字路口發呆了好久好久。 每一條似乎都可行的， 可是每一條都看不到終點。 懵懵懂懂的， 經歷了大學先修班， 然後大學， 然後畢業。 以後的路似乎變得理所當然了吧？ 因為已經沒得選了。 既然用了四年修了一張文憑， 以後的路是不是就以這張文憑為引導， 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如果這個時候， 還有選擇呢？ 一邊是現在平平靜靜， 將來或許能發光發熱； 一邊是現在戰戰兢兢， 將來或許能發更光發更熱。 怎麼選？ 當時猶豫了許久， 一直就在等一個點。 一個讓自己衝動的點。 好像夢一樣。 從憑著那個點選擇了一條路， 到跌跌撞撞走到今天。 當初的憂慮， 現在更顯現了。 現在的自己， 好像不再是往上爬。 好像前面已經沒有路了。 好像一直只能在原地兜圈了。 這樣就一輩子了嗎？ 有時候， 還真的會想， 如果沒得選， 那該多好？

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獸心的除外。 但卻有許多錯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有的時候， 以為是疼愛的表現， 殊不知是過分溺愛。 今天聽了一個故事。 一個真實個案。 因為從小體弱多病， 母親對女兒千依百順。 而且竟然對女兒從小過度早熟的言行引以為傲。 這匹野馬慢慢地長大， 母親也才覺悟， 在她還沒能夠獨立以前， 她已經不受控制了。 她慌了。 於是尋求外在的專才。 雖然一直以來， 關於她的小故事都略有所聞， 但都不比今天聽到的來得震撼。 一次敞開胸懷的訓練營， 她竟然上臺說當母親是狗， 當父親是瘋子！ 她的胸懷也未免敞得太開了吧？ 聽說這次訓練營以後， 她更做自己了， 更敢表現自己了。 是好事嗎？ 人常說現實總是殘酷的。 但對於一個母親， 一個從小自認克盡己任的母親， 這個現實是不是太殘酷了？ 養兒一百歲， 真的長憂九十九啊。 一旦走錯了， 何止是憂心這麼簡單啊？ 到了她這個年齡， 現在才要說嚴教， 會不會太遲了？ 她已經開始步入叛逆期了， 過分的擠壓， 終有一天會玉石俱焚！ 除了求神拜佛， 她也沒有別條路了吧？ 或者就像連續劇演的那樣， 她必須經歷一場大劫， 大步攬過以後才會開竅？ 乍看之下， 我身邊還真很多人， 需要很多大劫， 來刺激自己開竅。 會不會， 也包括我？

有句話， 愛情是盲目的。 自己也一直秉持一種信念， 如果真要算過度過才去愛， 那就不算真愛了吧？ 所以真愛應該不分種族，階級，國籍，宗教，信仰…… 甚至於年齡和性別？ 突然想起曹格的一首歌， 世界唯一的你。 兩個人真的愛上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抱著祝福的態度面對？ 會反對的， 多半抱著看好戲的心情？ 真愛是應該被祝福的。 不應該開始的也不會有結果的， 我們稱之為孽緣。 如果這是一個利用陰謀呢？ 我們都沒有預知能力。 再多的慧眼也未必能斷定自己看到的是對的。 是不是旁觀者就是能清？ 是不是當局者就一定只能迷？ 曾經反對他和她的聲音， 如今也不看好他和新的她。 爲什麽他總是要非一般出人意表？ 過去的事大家也不再提起。 可是看著他重蹈覆撤， 還自得其樂地越陷越深， 再想起他的豐功偉績， 我們能不著急嗎？ 一個兩袖清風的大男生， 能有什麽損失？ 這是她的見解。 就由他吧，她說。 只要兩人還未至於要廝守終生。 隨著年齡的增長， 慢慢的接觸了更多的人以後， 往往發現一個人的智商和年齡不能成正比。 這樣說或許很不禮貌。 但這是事實。 有人可能以為他參透世俗繁雜事， 有人也許以為他是在犧牲小我， 有人或許以為一切在掌握之中， 有人甚至以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如果真的旁觀者清， 好聽說句， 這位有人很單純。 直接說句， 笨！ 這種人， 是不是應該多幾次打擊才會成長？ 但有人已經遍體鱗傷， 會不會再受一次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反正這個時候越多反對的聲音， 只會被視為一種考驗， 讓他更努力捍衛那棵幼苗。 再多真心和苦口婆心， 也只會讓叛逆心更茁壯…… 好之為之吧！

阿桑：“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 一個人真的沒什麼不好。 好到有時候我會寧願選擇一個人。 也想不起最後一次心血來潮是什麼時候了。 最少超過半年了吧？ 可以肯定的是認識她以後不曾發生過。 一個人走在路上， 耳機重複播放著熟悉的音樂， 漸漸地， 來往的人潮被淡化掉了。 正好， 這樣可以好好地想東西。 雖然也沒什麼緊要事。 才發現， 曾經滿腦子都是她。 經過精品店， 想起每次經過都進去想找她喜歡的公仔。 最後還是沒送到， 因為一直沒看到。 經過日出茶太， 想起每次她蠢蠢欲動的表情。 每次都不准她喝， 每次她都會乖乖聽話。 經過CROCS鞋店， 想起上一次試鞋她也在場， 如今， 物是人非了。 甚至是對於身邊的一草一木， 我會想， 如果她也在的話， 一定會附和著我說三道四…… 一個人真的沒什麼不好。 只是一個人的時候， 特別容易想起她。 很不想承認， 我想她了。

亲情剧场老掉牙的一句话， 慈母出败儿。 慈母教出了败儿， 是该怪罪前者还是后者？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蹈覆撤， 知情人都看不过眼了。 可是最后那些口硬心软的兄弟姐妹们， 还是帮他扛上了。 故事发展到这幅田地， 该归咎于谁？ 他说能成为兄弟， 有今生没来世。 想不到电视剧里才出现的对白， 今天竟有活生生的人对我说。 他感叹只能说家门不幸。 他认了。 我只能报以爱莫能助的微笑。 一方面“没有炒菜唔过青”， 另一方面也碍于身份的尴尬。 谁能担保这会是最后一次？ 他到底还能保他几次？ 话说回头， 他不止一次问我， 能怎么办？ 真的，我答不上来。 体罚显然起不了什么作用， 伤了别人， 也弄疼了自己。 我想过， 他唯一的优点， 或许是那份孝心。 能不能，就利用这份孝心， 让他安分守己。 但这场没把握的仗， 我不敢乱出主意。 今时今日。 除了继续包庇， 他没有别的选择。 她说， 正是因为他一再包庇， 所以他越陷越深， 越战越勇！ 他已经把这大座靠山视成理所当然。 在他的立场， 他恨他一再重犯， 却不能置身事外。 同样的戏码， 会一直循环重播， 直到这座山崩塌的那天。 这是他对他的承诺。 追根究底， 慈母出败儿， 是该同情谁？